12月 212010
 

2010年12月20日21:24     腾讯公益     杨恒均


(杨恒均老师在90期燕山大讲堂现场)

精彩目录:

民主其实离我们非常近
我记忆中“澳洲民主”的政治场景:两年前,执政党给我儿子所在的学校每人发了用来买电脑的补助,我就觉得他应该连任,可在野党也不是傻瓜,立马推出新政纲,不但发放了相同数量的补助,还减税呢……

民主是一种统治工具
苏联七十多年的历史里,最高领导人走马灯似地换来换去,可没有一个是子承父业。然而,美国则出现好几起老子当完总统儿子再隔代当总统的,你说这是咋回事?苏联的那种制度,民怨极大,最终被推翻,美国这种制度却成为世界楷模。这就是民主的“妙用”,民众在游戏规则之内选举领导人,让渡自己的部分权利,统治者与被统治者和谐相处,即便这是“假民主”,也有假民主的妙用,作为统治者,为何不考虑……

民主是一种生活方式
民主成为生活方式只能在民主国家或地区成为现实,你不可能在一个非民主的地方,独善其身地过上“民主的生活方式”,这个看似非常个人的“民主”,却绝对不能和制度脱离开来……

别让“协商民主”走了样
协商式民主是怎么回事呢?在西方有特殊条件,这些是在选举民主出现一定问题的条件下,在选举式民主的基础上作为一种补充应运而生的。可是在我们国家不搞“选举民主”,而是只搞“参与民主”“协商民主”,这性质完全变了……

与专制的抗争中诞生有民主素质的公民
在从不民主到民主的转型中,公民社会与公民素质是至关重要的。大家要记住:民主素质的公民非但不是专制制度“培养”出来的,反而是与专制的抗争与决裂中诞生的。民众中率先觉醒的人,与专制集团中良知未泯的人,在建立民主制度,以及促成民主转型的过程中,发挥了无可取代的作用……

民主和外围压力的关系
国际压力对中国的民主化进程不一定有太大的作用,有时甚至有反作用。所以,我在推动中国民主化的时候,不会过多关注国际压力。民主自由法治是中国人自己的事,我们如果没有准备好,人家再怎么压都是不行的,中国和一些亚洲小国家不同,中国是一个有十三亿人口的大国。走向民主,我们得靠自己……

老百姓的民主追求从经济开始
民生的改善将会促进民主,民主则保障民生长期向好。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如果没有注重人权、自由和法治的民主制度来支撑,不但走不多远,还可能会车毁人亡……

主 题:家•国•天下-民主离我们有多远?

主讲嘉宾:杨恒均(著名网络评论人、作家)
主 办: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 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
联合主办:北京理工大学法学院 承 办:腾讯评论
时 间:2010年11月18日(周四) 晚19点-21点
地 点:北京市海淀区北京理工大学7号楼108(模拟法庭报告厅)
主持人:杨子云

主持人:今天是燕山大讲堂第90期,也是燕山大讲堂第一次来到北京理工大学。燕山大讲堂是腾讯公益基金会出资的纯公益讲堂,创办于2008年5月份开始,最初是两周举办一次,之后是一周举办一次。今年开始也会在其它邀请的学校做一些活动,如清华大学、对外经贸大学等。

关于杨老师不用我做介绍,看这期的讲堂人气就可知道,报名踊跃,今天来现场的有200多人,掌声欢迎杨老师演讲!(掌声)

澄清我的身份之谜

杨恒均:谢谢各位,我没想到这么多人,我更习惯以交流的方式做演讲。我来之前朋友专门跟我发信息说,你讲话慢一点,平时跟我们在一起像机关枪一样,你慢一点才行,民主快不得。(现场笑)

燕山讲堂介绍我时,写了一个“作家”,我今天要解释一下。跟大家在一起时会问我写了什么书。其实我在国内还没出书,所以很忐忑,但马上会出一本书,名字是《家•国•天下》,这是编辑给我的名字。我觉得挺有意思,为什么叫“家•国•天下”?他们说,我的博客分三个部分,家——是第一个部分;国家——是第二个部分;天下——是第三部分。其实,我的人生就是这么走过来的。

我的身份大家觉得我很复杂,我觉得今天是个机会,该讲了。我每次参加讲座,大家介绍我时,都能从网上得到很多的信息,但有些是错的。
为什么我之前不讲?我的身份很简单,1987年上海复旦大学国际政治系毕业,毕业之后,分配到国务院,后来十几年的工作,在国家外事、外交、安全等方面做工作,这段工作要保密;1997年从香出国,在外面重新学习,想赚多一点钱,就开始根据自己的爱好选择工作,从那时起,我就不再是国家的人了。今天正式向大家宣布我是一个好人,这个很重要。我非常好的朋友,在讨论过去历史时,我都实行了三不政策,不说“Yes”,不说“No”,也不讨论。

我的“家”

现在回到《家•国•天下》这本书。我的博文是写家庭的,我的父亲是1949年前的知识分子,1949年后知识分子有什么磨难,大家都知道。恢复高考之后,父亲对我的希望是,能够让我出国,给我报志愿时,总是找有“国际”、“世界”的字眼,最后给我报了国际政治,老爷子认为国际政治嘛,学成后肯定可以出国。却不知道,我进入的外交与安全系统,恰恰是严格限制出国,是要“站着进来,趟着出去”的,不过,我还是很幸运的,很能干,又深得领导信任,所以就出国工作了。那时候出国不是逃避这个国家,而是为这个国家工作。后来在国外做得挺好,就将老爷子接到国外,老爷子很讨厌国内,但在国外呆了两个星期就回来了,感叹道,还是家好啊。1996年母亲得了癌症我回国了,并写了《伴我走过人间路》这本书。这个经历对我非常重要,这个经历再加上我在国外的几年,在国外养了两个孩子。我对养孩子的了解程度比我了解的民主还要多,我会很熟练的给孩子换纸尿片,非常熟悉给容易碰坏的婴儿洗澡,比一般新母亲都要强。(现场笑)这两件事对我的启发非常大,让我了解了这辈子无法了解那段生与死。迎接孩子来到人间,伴随母亲走过人间最后一段路,启迪了我的写作,后来成为我的追求。我想说的是,这就是家。整天喊大道理的人,也得从家开始。

我与“国”

现在讲一下国,我讲民主是从个人、家庭以及个人感受讲的。我是一个理性的民族主义者。非常爱国,有一些不民主的国家,把老百姓折磨得死去活来时,会将民主与民族主义对立起来,这有一定的道理。可不光是美国,亚洲的其它国家追求民主的过程,都是民族主义崛起,都是独立的过程啊。现在世界上民主都是以国家为单位,美国从来也没有因为印度民主了,把给中国的订单转给印度。上世纪90年代有关人员同美国谈判时提到如果我们民主了,是不是给我们先进技术?美国有点犹豫。在这个问题上,在中国的现阶段,我的观点是:追求民主就是爱国,爱国的最好方式就是追求自由、法治与民主。

我看“天下”

我工作在国外,如果说民主是天下,和国家没有关系的话,对我来讲就没有追求民主的动力。我们的标题是“民主离我们有多远”,其实民主离开我们非常近,追求中国的民主时,本身就是一种爱国。

1997年出去之后,因为我走进了天下,走进了世界,使我的爱国提到一个新的层次和新的阶段。出国之后,是从天下看国家,这一看就出问题了,因为天下有很多国家。在我出去之前,我的爱国和现在的网上的年轻人一模一样。所以我从来不在网上对那些爱国的年轻人恶语相向,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走进过真正的天下。这一经历使得我的文章有了自己特点,什么特点,就是我努力回顾当初自己的思想是如何转变的,心灵的窗户是如何一点点打开的。当我厘清思绪后,我就把当初那些一点点改变了我的所见所闻写下来,送给没有多少机会出国的青年朋友看,果然,天同此理,人同此心,我拥有了越来越多志同道合的读者与网友。

现在我要推出这本书《家国天下》,就是希望很少上网,或者不习惯在网络上阅读的朋友能够看看我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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