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祎于2006年8月16日的全程录音资料整理
这可是一个相当不容易得到的文本,里面包含了昨天见面会上的所有对话记录.记者提问相当尖锐,周鸿祎的回应也是强悍无比,这场事件堪称中国互联网最大的高层对骂事件.
录音资料整理:
周鸿祎:我先强调一下,今天请大家来是我个人行为,古语说一个人做事一人当,这次雅虎中国对我个人进行大字报式的攻击,一开始我跟你们一样,也看的津津有味,里面有很多我闻所未闻的故事,另外这种手法也让我觉得很搞笑,我真得罪谁了,你可以写个博客骂我,我也能理解.但是一个商业大公司,一个公司的门户给我做大字报式的专题,我觉得受宠若惊,看来他们真的很害怕我,很重视我.
这两天各种用词、手段越来越过分.把很多员工也牵涉进来,所以我今天请大家来,跟大家交流一些事实.
就具体的事实澄清之前,我先给大家讲一个事情.我投资的几家公司,包括迅雷,迅雷曾经有一段日子很难过,他曾经问我们提高软件覆盖量能不能弹弹广告,这样可以挣钱.我告诉他一个产品口碑非常重要,今天如果再做弹出广告这种恶意软件的事情,那么你的软件是越来越没有出路了,大家可以看到迅雷一直保持很好的用户感受,所以到今天它有很好的发展.包括我投资的Discuz和奇虎也是同样一个指导方针.
中国现在恶意软件横行,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每个人上网都很小心,浏览网页,或者不经意间,电脑就会中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甚至有一些恶意软件,连功能都没有,就是弹广告,写的还很不稳定.弄的网民的用户动不动就死机,慢的跟老牛一样.
我一直有一种情结,虽然当年3721从未做过弹出广告,间谍软件和广告软件等伤害用户利益的行为,但是是我开创插件推广这种方式,实际上是我打开了潘多拉盒子,让后面这些人把这些东西做的无与伦比的地步.过去小公司没有钱,没有办法,所以就做一些通过软件推广这样的省钱省力的方式.
但是大家在网上也看到了一些所谓恶意软件清单,大家可以看到甚至很多商业大公司都是榜上有名,很多商业大公司软件也开始有恶意行为,因为现在似乎谁都在做恶意软件,如果你不做你可能就会吃亏,这个环境已经开始逼迫大家作恶.
而这种愈演愈烈的现象,让我背负上了更大的骂名,因此我一直有这个想法,既然是我打开这个潘多拉的盒子,我就希望尽我最大的努力关上这个盒子.这是我最有责任做的事情.
奇虎有很多员工,有多年对桌面系统、对软件技术的了解.我是奇虎的投资人,奇虎有能力来帮助我完成这个梦想.
一些名列恶意软件名单清单中的公司,站出来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干了.但是我不会选择这种方式,我觉得最重要落实在行动上.我让奇虎开发出360安全卫士,就是为了表示我的决心.我们现在已经成立了督导委员会,包括一些技术专家和博客、和媒体同仁共同监督360safe的行为.我们承诺这个软件不会作恶,我们会逐步把这个软件,交给督导委员会进行监督.同时我们会把这个软件开源,我们在网上招募程序员志愿者,由督导委员会监督把程序代码,逐步交给这些愿意为公益事业做贡献的程序员, 使得它慢慢脱离奇虎这样一个商业公司的控制,保持这个软件的中立和公益.
昨天,第一次督导委员会会议已经召开,大家得出了一些很有价值的成果.我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其中的2点,1是,现在确实没有什么绝对客观公正的司法解释, 能界定什么是恶意软件、广告软件、间谍软件.督导委员会倡议在网站上建立用户的投诉机制,根据用户投诉比例,包括360safe可以统计到的,用户主动选择查杀的软件数量的多少,来形成恶意软件的名单.第二、我希望360安全卫士最好两年以后没有人用了,互联网的环境恢复理性竞争、大家不再需要它.督导委员会也提出一些好的建议,这些恶意软件有相当的部分,是出于屈从现在互联网竞争环境而做出的行为,如果他们已经改变成很规范的软件了,应该允许他们有一个退出的机制.他们能够出来做承诺,网民也不再投诉的话,可以将其从恶意软件名单中卸载.
由于我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我觉得我最有义务去关上这个盒子.360安全卫士推出的这段时间,网民的反应给了我很多的鼓舞,让我更加坚定要坚持公正、客观、开源的原则.
我们还希望,360安全卫士的开源不但是针对程序员志愿者,甚至一些厂商,比如新浪、搜狐,他们希望做一个反恶意软件的产品给用户使用,只要他们遵守开源的协议,我们也可以把360安全卫士的源码提供给这些商业公司.但是他们必须也要承诺、中立、非商业化.
我做360安全卫士一定是动了某些人的奶酪.但是多数做恶意软件的厂商,也都不好意思承认,更不好意思站出来对我进行人身攻击,但是可能我的行为确实触动了最大利益的雅虎中国和阿里巴巴,造成了今天大家看到的一个互联网的最滑稽的行为,一个门户对我进行大字报式的攻击.这确实是开创了整个中国互联网、估计也是全球互联网的第一个.
大家可以在公开的一些数据上看到雅虎中国的业绩.阿里巴巴网络实名的流量主要有3个,1是微软的支持,2是电信的支持,3是插件占据地址栏.最近大家也都知道微软、电信都中止了与雅虎中国的在地址栏上的合作.而其余得一些竞争对手,包括百度、中搜、腾讯等,也都在和雅虎中国抢占地址栏流量.目前网络实名的流量持续下降.而这块业务每年给雅虎中国带来的收入是2亿人民币左右(如果加上渠道的部分,是4亿).
新浪上也有一个调查,90％的人认为网络实名是恶意软件,因此,网民使用360安全卫士,都会毫不犹豫的卸载网络实名的插件.
正是因为这一切,导致了雅虎中国一个比较失态的表演,本质上就是利益上的冲击.他们不能公开站出来反对360安全卫士,因此在用户不知情的情况下, 自动从后台去下载新的程序模块,对安全卫士进行破坏.导致安全卫士不能正常工作.但是他们忽略了一点,今天360安全卫士是用户主动使用查杀恶意软件,用户是不能善罢甘休的,他们会选择重新下载一个新的版本,或者多管齐下,就是要把这些流氓清理掉.
这一招不奏效之后,他们就转而对我个人进行所谓这种揭底、披露,这也是中国传统攻击个人的常用手法,就是转移视线,转移话题,把所有问题归结成我的道德问题,我的人品问题,
其实根本原因还是360安全卫士反流氓导致的冲突.
我想咱们IT圈现在越来越像娱乐圈,已经超过娱乐圈了,因为娱乐圈有时候大家出点绯闻,做做秀,大家明白,都是为了炒唱片,炒电影,但是像这样赤裸裸进行人身攻击,我只是觉得很可笑.他们说了我那么多问题,为什么不诉诸法律来解决.为什么我都离开一年了,没有任何由头的跳出来说这些问题呢.他们不能公开出来讲我做360安全卫士不对,所以他只能说周鸿祎是个坏人,坏人是不能做反恶意软件软件的.
不管后面他们还会出什么样的招数,我还是会把安全卫士做下去,把反恶意软件这个事儿坚持到底.我绝对不会放弃,不管有多大的质疑,网上也有网民对我有误解,各种猜测,我都能坦然接受,我觉得非常正常, 我相信我坚持把360安全卫士做上一年两,这个软件本身给网民提供好处,它本身不作恶,网民会有自己的判断力的.
在解释雅虎对我人身攻击的具体内容之前,我想和大家解释清楚我和雅虎的关系,我有一个前提先给大家解释一下,我作为3721的大股东,我代表 3721和雅虎做了这个收购的交易,这个交易和雅虎美国直接做,田健在媒体也讲了,他并不是3721的股东,他并不了解任何交易的内容,所以他们捕风捉影的透露了一些所谓的细节,从我们雅虎的合作来讲,我确实没有权利披露整个交易的内容,因为这有一个双方的保密条款,但是既然对方已经先打破了,他们披露一些不真实的情况,为了解释,所以我会做一些有限度的说明.雅虎中国不是我的老东家,我非常反感这个词汇,即使我进了雅虎中国之后,我反复强调我是一个创业者,我不是一个职业经理人,我是3721的创始人和3721最大的股东,3721股东和雅虎做了一个收购的交易,但是整个交易是从2003年底持续到 2005年,两年的交易,在交易没有完成之前,作为交易条件的一部分,我出任雅虎中国区总裁,来代表3721股东和雅虎把这个交易执行完,在这个交易没有执行完之前, 3721公司并不完全属于雅虎.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不是一个进入雅虎中国的打工者.这个交易最后在2005年我们把它做完了,所以我就离开了雅虎中国.作为一个所谓的职业经理人给雅虎打工,他离开一个国际大公司,他可能会有,比如说这种几年同业竞争,我跟雅虎不竞争到2005年底就结束了,2005 年12月31号,恰恰证明我说的是实话.我必须先把这个前提跟大家讲一下,因为你要搞准我的定位,大家才能做出一些判断,那么我离开雅虎以后,大家知道我在IDG先做了半年的投资合伙人,帮助IDG照看一些案子,到2006年我联合IDG、红杉、鼎晖包括我自己,我们共同投资了奇虎.如果我们有任何人,违背了跟雅虎的同业竞争条款,我觉得雅虎完全可以拿出证据对我进行诉讼,但是事实上,正因为我不是雅虎的一个打工者,我是代表3721股东和它做一个为期两年交易,所以在这个交易条款里,对我们双方的责任权利都做了详细的描述.因为出于保密,我不能进一步披露交易的细节,大家可以从很多现象上做出一个判断, 所以我觉得田健他们对我进行个人攻击,试图把我定位成一个雅虎的打工者,好象我离开雅虎以后,对老东家做了什么掠夺的事情,我认为这纯粹属于无稽之谈.
雅虎对我指责那篇稿子大家都拿到了,这两天网上也炒的沸沸扬扬,还有很多版本在流传.田健在公开对媒体撒谎,田健没有资格来谈论道德和所谓的职业操守.我不用去罗列,我只要讲一件事情,你知道田健对你们撒了多大的谎,大家就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田健在媒体会上,包括稿子里,他们表示说,我拿雅虎的一笔钱给员工发奖金,作为员工离开雅虎进入奇虎的条件,我给员工发奖金这个事情我没有在媒体上讲过,我不是做了一些事情就宣布自己如何如何,但是这个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分配给员工的奖金是3721全体股东的钱,是股东拿出来赠予给原来3721的员工,这根本不是雅虎的钱.大家想一想,在我管理雅虎中国期间, 雅虎在全球它所有的人事财务和法物全部是独立的,在雅虎你给员工调工资实际上都是由它的人事法务来决定,如果是雅虎的钱,怎么可能由我来支配,怎么可能由我来打到员工的帐号上呢,大家想想这个逻辑成立吗,为什么会有这笔钱,我坦率的告诉大家,我们给很多员工都发了3721的股票和期权,包括田健,很多员工通过股票和期权上通过这次交易赚到了钱,但是我作为3721最大的股东,因为当时3721卖给雅虎的金额并不算很高,我一直对我的员工还是觉得没有让大家变成那么多千万富翁,百万富翁,所以当时在谈判的候,我就跟股东提出一个条件,说如果3721能卖出一个比较好的价钱,那么我们股东应该把我们卖公司的钱拿出一个比例,来赠与3721的这些老员工.
大家知道作为公司的股东,我们不欠员工的,这笔钱是出于员工意料之外的,即使在05年我们跟雅虎的这个交易结束,雅虎并没有按照当初的合约支付 1.2亿美金,我仍然争取到了按照1.2亿美元收购价格给员工的奖励.我当时的说法就是,我们跟雅虎的交易出现了一些变化,这由我们股东来承担,但是员工他们做了很多的努力,所以我坚持从我们全体股东卖公司的钱中拿出了一部分,股东授权由我来发放这笔钱.大家不要忘了,我是3721的大股东,也意味着我也是出资者之一,所以田健他们把我故意歪曲成,好象我是一个打工的,我拿雅虎的钱来分配,这不是事实,这是一个天大的谎言,我代表股东,对这笔钱有绝对的分配权,这是田健的第一个大的谎言.甚至在有些他们的稿子里,诬蔑为说,好象我在拿员工的钱,我认为这种说法完全是歪曲了事实.第二个在田健的文章里面,他暗示媒体, 我会给那些离开公司的人多给钱,这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我给当时所有在3721工作的,只要两年以上的员工,我给所有人都发了钱,都赠与了奖金.
我讲三点:第一点我不是在离开以后才给这个钱,大家想想,如果我要把这个钱作为砝码,我完全可以在离开以后说,谁要出来我给谁钱,我只是在离职前, 这是我的一个心愿,我把股东对员工的感谢表达出来,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太多员工知道这个交易结束,我就将离开.第二点,今天可以说虽然雅虎中国和3721很多员工流失,我举一个例子,有很多客户服务的小姑娘,甚至包括他们是公司一直薪酬比较低的,他们也不可能频繁的跳槽,而且以他们的工作性质,他们也不可能在任何公司里拿到比较多的期权和股票,因为这些都是给核心骨干,对客服部门,我对这些低薪的客服人员,我给他们的奖金数额比较多,因为他们这辈子没有太多挣钱机会,我也不能想象给了他们钱,让这些人失业,最重要一点我给田健的期权和股票,在做完这个交易之后,这是田健这辈子挣的最多的钱,一千万,不算这次钱,这次作为奖金,我确实认为田健在2004年,实际上田健是2003年年底进入3721的,说的题外话,他根本没有资格成为老3721员工,即使这样我还是非常感谢每一个曾经帮助过我的人.我认为田健作为我的部下,我给了他这样一个平台,他确实也帮助我在渠道上做了一些工作,作为公司的高级副总裁,我给了田健奖金数目最多,是250万,所以你们可以看到田健很心虚,在他们稿子里只提到周鸿祎给几十万到几万不等,他回避了这个数字,恰恰他自己拿的就是 250万, 这足以证明田健的谎言.如果人要离开我才给钱,那么田健没有离开,我怎么会给他发这么多奖金呢.
我非常理解田健,田健作为一个打工者,他就要为新的老板服务.但是我觉得不能够把一些重要的事实歪曲、颠倒黑白,对我个人进行这种人身诬蔑,今天留在雅虎的3721员工我不愿意提他们的名字,我随时可以拉出一张单子,我可以负责任说,每一个留在雅虎没有出来的人,只要是在3721工作两年以上员工, 他们都拿到了我赠与的钱,我给这个钱没有任何的条件.就像我今天投资奇虎,因为奇虎也有我很多的老同事,他们失去了一个可以工作原来3721这个平台,他们今天聚集起来在奇虎做事情,所以我觉得无论从感情,从道义,从各个方面我就要帮助他们,我就要帮助奇虎成功.我离开3721的时候,很多人问我说,你最大的遗憾是什么,我说我最大的遗憾是没有把3721做上市,没有把3721做成像百度的市值,我们做到人家1/20,我还是努力让很多人变成百万富翁,如果我也能做到这种市值,可以让我们的员工挣比百度挣更多的钱.这是唯一一件让我感到特别气愤的事情,就是说田健为了攻击我个人,不惜把这件事情讲出来,要把很多员工给牵涉进来.
我们下面讲一讲雅虎中国对我的几个指责,其实这几个指责把它总结一下,除了前面钱这个事儿,上升到个人道德,其余就是指责我挖人,弄技术,搞资源, 基本就这三个重点.我觉得对于挖人来说,这个东西可以反证,我记得在雅虎跟阿里巴巴合并的时候,田健和马云多次更正说离职员工不到5％,当时公司差不多 450－ 500人,我们为了整数,就按500人算,5％是25人,这次田健在材料和会上说,有上百人离职,这还可能不算去google,去百度,去搜狐,去这些公司的人,你想这些人是在长达一年时间里离开的,这都是我挖角吗?我觉得作为一个人挖一个人,挖十个人这都已经很了不起的,数百人,在一年的时间里面陆续离开公司,你觉得把这个责任全部栽到我头上,我一个人挖,我真的应该成立一个招聘网站,我真的应该做一个猎头公司.实际上如果你真的去看一个事实,这点上我觉得雅虎中国自己应该承担责任,一个企业你自己没有建立一个好的文化,你自己不能建立一个好的氛围,那么你的人员流失,甚至大批的整个流失,把这个归咎因为周鸿祎挖角,我觉得这个很难让人信服.事实上我给你们讲八个原因.
首先你看这一年来,雅虎和阿里巴巴这种公司合并,首先就会有一部分员工,每次在公司合并的时候都会有员工不认同合并,第二马云在公司撤销3721的品牌, 抹去周鸿祎和3721的痕迹,也损害了一部分3721的老员工,然后为了避免员工流失,把员工拉到杭州进行长达一周的团队建设,相当多的工程师,并不喜欢这种所谓的阿里文化,这种以销售的驱动文化,员工不认同公司文化也是很正常的,所以从杭州回来又流失一部分员工,然后阿里巴巴在雅虎中国强制用阿里巴巴所谓的价值观进行洗脑,很多员工又不认同,大家都要念小语录,然后把一搜的品牌整个撤销,这也导致一部分搜索团队员工离开,把门户业务整个砍掉,员工门户业务的这批员工,他们要么选择离开,要么并入其他部门干其他的工作,这又导致离开,把无线业务砍掉,无线业务的员工也没有选择,他们面临失业的危险,所以他们又离开,然后在过去的一年里面多次调整渠道管理体制,一会儿扁平化,一会儿阿里巴巴人来管,一会儿雅虎中国人来管,很多人看不到前途,不愿卷到这种帮派之争,过去一年,雅虎一会儿做门户,一会儿做搜索,现在恢复门户,昨天下午又有独立搜索,又有门户,从战术上不断的折腾,导致这一年每次折腾都会导致相当一部分员工离去.所以这些员工离职在过去一年时间里面陆续发生的,而且很多员工确实他们陆续选择了奇虎,因为他们更看好奇虎,但是也有相当多的员工加入了其他互联网公司,所以,我觉得正是因为雅虎中国它自己这种策略和执行上的这种反复变化,在这一年里面,包括一些关键性的业务,并没有像原来马云允诺的说, 搜索要打败google,所以导致很多员工陆续流失,我认为雅虎应该去反思自己的问题,而不是简单的把这个归结成是周鸿祎挖人.我想雅虎作为一个国际化大公司,也给了马云这么多钱,他们为了留员工,确实给员工开出了双倍甚至三倍的薪酬补偿,但是如果没有好的价值观,领导者的感召力,员工认同以工程师倡导产品的文化,留不住人,一个企业人才不断流失,他们不反思自己的问题,而把这个问题归咎在我个人,我认为这是一种转移视线,也是给自己开脱,任何企业其实都不是被竞争对手打败的,都是被自己打败.
我刚才讲的这八个原因,你们可以搜索一下,在这一年里面,这八个全部可以查有实据,每一次折腾还大张旗鼓的宣布一番,不客气的讲,我在雅虎中国的 2004 年,四雅虎中国发展最好的一年.我们率先做邮箱,从第六名做到第二名,一搜这个战略是我提出来的,虽然一搜今天没有了,我就不谈一搜快速增长给百度带来压力,一搜给所有用户带来很好的体验,今天的搜搜,爱问,搜狗都是沿用搜索独立品牌的策略.而在过去一年里面,雅虎中国的业务就是不断的在调整,调整,不断在反复.今天确实在奇虎差不多近百名员工来自3721,因为他们觉得奇虎有他们熟悉的工程师文化,在奇虎他们可以做他们感兴趣的事儿,奇虎可以实现很多人的梦想,所以他们陆续加入到奇虎,我觉得这是一个员工的选择.其实我稍微扯的远一点,美国为什么有硅谷,硅谷人才流动非常正常,正是因为这种流动能产生冲击和振荡,产生这种力量.但是包括原来雅虎有员工离职去google的时候,这不能说是我挖的,因为那原来是一拍的总经理和雅虎自己的总监离职去了 google,当时指责他们背离老东家,现在是封建社会吗,你的员工就变成你的臣子,我对我的员工说,你今天要离开我的公司,如果你有更好的选择,没问题,人往高处走,我留不住你是我没本事,就像你们每个人,今天无论在报社工作,在新浪搜狐工作,可能有一天你会选择去创业,也有可能有一天有更好的机会. 我的朋友李学林原来在报社,后来跳到搜狐,后来又到网易,现在自己出去创业,这很正常,只要他没有做刻意伤害企业的事情,作为这些员工他们有他们选择自己的自由,雅虎的员工离开雅虎,去google,对他们工作的评价,而是对过去工作的感谢,而是让我闻到一种腐朽的封建味道,我认为企业和员工之间的关系是契约关系,既不是父子关系,也不是君臣关系.
还有一个雅虎对我的指责,他们暗示好象我掠夺或者偷窃了雅虎的技术.第一我认为偷窃技术这个事儿是有严格的法律定义,我觉得他们如果有证据,他们真的应该马上报案,第二个我反证一下,我不知道雅虎是指哪一项技术被我们掠夺或者偷窃,如果这种杀流氓的技术,我觉得同类软件也很多,好象也用不着雅虎的核心技术.谈到搜索,我可以告诉大家一个事实,今天奇虎的工程师做的博客搜索,社区BBS搜索,都比雅虎推出的时间更早,也比它搜索的,无论是数据的数量、质量、效果都更好,如果说这些技术是从雅虎拿来的,为什么原创者还做得不如我们做得好.奇虎今天做搜索的这些员工都是3721的时候就已经加入3721的老员工,他们做3721的时候就已经在学习和积累搜索的经验.我认为员工在3721积累丰富的工作经验和知识,这是属于员工自己的,他们有权利使用自己的技能在新的平台上做事情.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你们各位在报社或者在媒体,你写了一首好稿子,当你离开的时候,是不是就不能写作了,或者你写作的文章,就意味着掠夺和偷窃,如果这样,我们每个人干过一个公司以后,就应该把自己手砍掉了,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了.我刚才谈了人,谈了技术,大家可以看看,尽管雅虎在它的稿子里口口声声宣布他们有证据,实际你会发现这些说法不经一驳,都是含糊的说法.
最后一点,他们把关重远先生抬出来做了一个“合同说”,暗示我利用雅虎的时候签署了一些对雅虎不利的合同,掠夺公司资源.第一个我不知道是否记者是否真的见到关重远本人,我们现在跟他也联系不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亲口这么说,还是通过稿件转述,如果他真的这么说,我倒是很希望,建议关重远站出来,把这些所谓的合同,不要抽象的说法,一条一条披露出来,我们在法庭上,或者媒体上,或者这种公开场合我们来看,究竟是哪些合同有无他说的问题,究竟是谁在伤害雅虎的利益,谁在维护雅虎的利益.
在我离职之前,我签署了两个很重要的协议,在雅虎协议很多,我作为当时雅虎整个中国一个负责人,只有重大的协议和涉及重大金额的协议,才会到我这个层面, 因为这有分级授权体系,在我临走之前我还尽我最大努力,在老齐配合之下,我签署非常非常重要协议,一个是微软的续约,又续约一年,一个和电信的合作,因为我确实非常担心在我离开以后,网络实名的流量会下滑,这两个合约都是我离职之前促成和签署的,他们为阿里巴巴网络实名,其实在后来的发展,到现在的发展, 应该说还是做了很大的贡献.
还有一个我大力推动签署但是没有被雅虎批准的协议,非常搞笑,恰恰就是上网助手和卡巴斯基的合作,当时我认为我们已经有来自微软和电信的支持,应该把上网助手打造成反恶意软件的平台,与卡巴斯基合作联手做免费杀毒.结果,合同签署了,但是并未执行.所以我很希望关先生能够拿出来,哪一份合同,比如说我写了多少钱,哪一份合同我跟什么关联公司给了它多少资源,给了它多少收入,我觉得这些东西应该用事实来说话.
雅虎很担心我说话,虽然他们已经这样开始骂大街了,但是我想我作为一个个人,我还是会努力遵守我跟雅虎的约定,我不去攻击雅虎,我也不去披露雅虎规定不让我披露必须保密的这些条款的细节, 所以我只用一些事实,就像当年我记得爱因斯坦说,很多人写书反对相对论,爱因斯坦说不用写书,你只要举出一个例子,一条就够了.所以我刚才讲田健是一个撒谎者,我刚才讲了钱的问题,人的问题,技术的问题,资源和合同的问题.
雅虎中国这么做,我觉得我一点都不惊奇,只是他这种做法上有点下作,我想原因还是我刚才讲的,就是两个原因,360安全卫士反恶意软件这种姿态,触及了阿里巴巴网络实名的利益,触及了雅虎中国的利益.第二个也不排除雅虎中国的管理层在为自己这一年在人员流失,在业务上的这种反复的折腾和调整来寻找开脱.我在行业里面干了这么多年,你们也了解我的性格,我坚信一定要讲真话,讲事实为依据,非常理性,非常有逻辑,像雅虎中国和田健这一次,在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情况下,对我进行这种人身攻击,先给我定罪,给我加上各种各样带有人身诬蔑性质的这种描述性词语,已经对我个人进行了名誉侵权,而且他们利用他们门户和在互联网整个的社区、论坛上,散发对我的一些攻击,我的方法很简单,首先,我觉得这是我个人的事,我个人还是坚信首先用法律的方式解决问题.我不会说我有很多证据,我怎么样,我很明确的表示,我会诉诸法律,保护我个人的合法权益.
刚才有一个新的消息,阿里巴巴公关部又开始要求一些媒体刊登攻击我的稿子,但这种稿子,如果他做的有点技术含量,写得好一点,可能有的媒体也还是会登,但是写得过于恶劣,被媒体拒绝之后,他们找到广告部,用广告购买的方式要求发布这篇稿件,我觉得我基本上快赶上减肥药品了.所以我真的承蒙雅虎中国和阿里巴巴看得起我,他们对我个人基本上全力以赴,但是我相信一点,事实就是事实,我认真的奉劝雅虎中国的管理层,应该认真总结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同时, 我也希望他们能够尽快的把他的主营业务进行调整,不再依赖这种被网民公认的恶意软件的推广带来的流量.所以我觉得这既是雅虎中国、阿里巴巴一个号称几十亿美金, 号称中国互联网第一和我个人的斗争,他也是一个恶意软件和反恶意软件的一个斗争,不论我遇到多大的压力,我都会奉陪到底,我会运用法律和所有可能的手段, 捍卫我的名誉,我会全力支持360安全卫士,把它真正的做成中国第一个开源、绿色、中立、公正这样一个公益软件,净化国互联网环境.我们在昨天做了一个公证,因为这个公证不可能马上拿出来公证书,这个随后也可以,他们宣扬说在我走以后,他们不再弹出插件了,我们就让大家看看,他们现在在网上还在谈插件方面的推广.
记者:这两个产品现在是雅虎的产品,不管是网络实名,还是上网助手,跟您还是有一定渊源的,您现在这样演示他流氓的时候,您心里难道没有一点点不忍心吗?
周鸿祎:我出来反恶意软件,跟我有关系的东西都不敢打,我有什么资格站出来说我要打恶意软件呢?软件是个工具,关键看这个人怎么用.
记者:您提到您打开这个盒子,您要关闭,除了责任感,你为什么要把360进行到底?
周鸿祎:坦率的说,通过google的成功,通过我们经验教训,我认为比如说360安全卫士这进事做完了,我们认为它的开销不会特别大,就是投入, 这种软件不需要推广,网民自己来用,但是它给我或者奇虎赢得了这种我认为好的口碑,我认为这对奇虎的发展非常重要.举例来说,google也出来一个软件,也提供诺顿的杀毒软件,也提供其他公司的反间谍软件,虽然它可能不直接挣钱,我认为对于奇虎未来的发展,未来的品牌是有好处的.
记者:奇虎投资的产品,还是您投资的其他产品,再也不会用这种插件?
周鸿祎:对.
记者:您提到他们对您进行人身攻击是转移视线,转移视线不能增加任何收入,而且必然会导致两败俱伤.
周鸿祎:我不担心别人揭我,他揭我的东西没有依据,我没有揭露任何人,我只是把事实讲出来,一个触动他们利益,没有任何办法,必须出来攻击我个人.
记者:他们这么大的反应,是您当时预料到的吗?
周鸿祎:当时没有预料到,因为我们没有特别针对3721,不管怎么说3721跟我的联系是划不清的,如果我刻意针对3721,一定对我是有影响的, 但是我刚才讲,我的决心就是说既然我要杀流氓,我就要一视同仁.不过整个公司站出来这种骂大街,我对这种方式觉得确实挺出乎意料的.
记者:在恶意软件是与非的问题,我们从外界也开的不清楚,你提倡道亦有道?
周鸿祎:我没说过这个,我最近也跟一些软件探讨,包括他们督导委员会昨天开会,想探讨一个网民公认的一些基本底线,所谓基本底线就是让用户有选择权,我可以选择装不装,如果不小心被装上了,我可以选择卸,而且应该非常简单.刚才大家看这个卸载过程还留了一点东西,我觉得这都是一些起码的底线.
记者:当初田总跟您也是左膀右臂,当时您离开的时候他为什么没有跟你转战,还是您刻意把他留下?
周鸿祎:第一我在离开奇虎的时候,我没有拉任何人走,对我来讲,都是因为你原来对我的帮助我给你钱,至于说你自己愿意选择创业,你自己选择去 google,或者选择留在雅虎是每个人自由,你们想员工跟我之间,我能绑架他们,我能拿枪威胁他们,我能怎么样,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所以田健留在雅虎恰恰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记者:以后他再次投奔您,还会收留他吗?
周鸿祎:我觉得我在商战中,做产品和技术上我认为很自负,但是在政治和权利方面我比较弱,所以通过这次我也学到了一些经验教训,我觉得这样一个人, 我肯定不敢再给他共事,这就像当年你们记得百门楼的吕布吗,确实在某一方面有一些技能,先是投丁元,后来杀丁元投奔董卓,后来又把董卓给灭了,后来又投奔了司徒,谁都投奔过,后来是刘备,把刘备赶的无路可走.
记者:也应该符合硅谷的人才流动.
周鸿祎:他没有理由和资格来指责我.就像在法庭上,一个说谎者,你怎么能信任他的话呢,而且还是当中说谎.
记者:现在从360安全卫士来讲,有一虎敌群狼的概念,您如何保证在这个过程当中始终道高一尺,或者在过程当中一些不良运行,导致对用户的影响?
周鸿祎:首先360安全卫士它不在后台运行,你主动运行它才运行,它不驻留内存,在扫描的时候它也不主动杀谁,由你选择,你运行它的时候问你要不要升级病毒库,所以不存在后台暗战,充其量某一个病毒升级了,我们这一个版本杀灭不了它,就是杀完了它还在,赶不走,那么我觉得网民可以把这个情况返回给 360安全卫士的开发小组,他们再出一个升级版本,用户再去下载这个升级版本再来对付,只能这样.第二个你说的群狼,其实没有那么可怕,我跟这个灰色产业链很多人,应该还是有一定的了解,举例来说,像阿里巴巴也做过类似的,也榜上有名,淘宝,是恶意软件之子之孙,我觉得极少数,不超过五家,就是抓恶意软件,弹广告,就是以这个为生,其他家我看别人做,我也顺手做一下,或者不以这个为核心,只要通过这种善意引导,我觉得很多软件商会愿意把自己洗牌.你想谁不愿意上市,谁不愿意做大,所以在目前,我非常有信心,相当多的软件能够改正.如果大家都尝到这样一个甜头,360安全卫士是一个好事,确实给我一个很大的感受, 这个会非常得到网民的支持,那你其实没有任何的动力,再去做恶意软件,今天恶意软件已经做到尽头了,我不做,诺顿会做,卡巴斯基会做,今天做恶意软件不挣钱,挣钱最多的就是反应最激烈的.而且已经一定有不少厂商来找我们,我们宣布开源,大家很放心,很多厂商甚至QQ或者新浪可以拿这个源码,他也做一套他的版本的这种对付恶意软件的工具,给他用户提供,因为大家只要都不用恶意软件,我觉得大家在一个起跑线,拼谁的产品好,拼谁的用户软件好.
记者:您刚才提到打开以后关掉它,您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有什么时候对自己此前做3721有一个反思?
周鸿祎:我在2004年就开始想这个事儿,当初我做上网助手一直免费,上网助手原来功能就在反IE劫持,现在功能多了,听歌,乱七八糟的东西,原来上网很单纯,是一个很小的条,现在都变成加搜索了,到2005年我这个想法更加的强烈,所以在04－05年我把插件推广都停掉了,这几年一直促成我们跟电信的合作,从电信拿到很多流量,这样实际上对客户端流量依赖减少了很多.但是05年我有一个特别大的计划,我当时想做一次洗手会,跟卡巴斯基合作,当时 360安全卫士整个想法就是把上网助手推出这样一个东西,跟卡巴斯基共同杀毒,我到他们总部跟他们讲,这给雅虎带来很大的利益,以后互联网这种小流氓横行已经不是杀毒厂商分内之事,是任何一个互联网厂商要面对的问题,但是像我们关重远先生说的,这个协议费了很大的精力,说服卡巴斯基做这个事儿,最后被雅虎否认掉了,他们可能不愿意做这个事情,不愿意得罪人,第二个他们自己一个很大的利益,他们不放心.后来我出来做投资人,投了一些公司,迅雷主营方向是做下载,它对反恶意软件这块也不是非常熟悉,所以后来我就给奇虎提,其实这也不是奇虎主营,我说希望你们能做这个事儿,至少你投资几百万做这个事儿,可能最后形成良性口碑,肯定超过几百万的.
记者:你提供的系统增值服务吗?
周鸿祎:没有,你可以看360安全卫士的域名跟奇虎没有关系,360安全卫士上没有任何地方跟奇虎连接,它的功能就是解决恶意软件,围绕这个做它的功能, 而不是做着做着里面有听歌,搜索,阅读,那这个软件又变质了,奇虎可以把自己的产品做好,把搜索做好,我相信奇虎也可以根据需要做它的客户端,但是奇虎的客户端一定是用户主动需要,觉得好用才用,跟360安全卫士没有问题.你们在业内混了这么久了,也在门户,你们怎么看这个事儿,我想了解你们的看法,一个门户跳到大街上,什么都不顾,你们怎么看?
记者:您对当时打开潘多拉盒子后悔吗?
周鸿祎:心情很复杂,因为我当时做的时候没有恶意,是跟微软竞争,当年的3721也不会导致用户很多麻烦,我如果拿这个弹广告,我可以挣比流氓多得多的钱,Flash也在推广,当它走向极端,所有人都在推工具条,甚至包括很多大公司,都在通过花钱强行捆绑,因为他也知道很多用户不太懂得怎么去设置和修改,哪怕你装一个工具条给你父母,你父母平常也就上上网,他真的懂得怎么卸干净.今天潘多拉盒子愈演愈烈,我有责任采取行动,而不是说这种话.
记者:您是应该盖上盒子,还是带领它们一块回到盒子里去?
周鸿祎:这是一个比喻,你把它具象化了,我就是想让这个市场有一片干净,我不相信最后没有人耍流氓,总会有一两家,但是今天所有的公司跟那个有牵连,这是不正常的.
记者:您刚才说跟雅虎是一种交易,这种交易完成之后,雅虎并没有按照事先协议规定支付您1.2亿美金是吗?
周鸿祎:这个交易中间起了一些变化,所以我们提前结束了这个交易,雅虎并没有付1.2亿,我说的是这个话.
记者:当时你们跟雅虎的协议规定这个钱里面包括给雅虎人,有这么回事吗?
周鸿祎:我是3721的大股东,是我跟雅虎谈的这个协议,是我要求加上的条件,如果公司能够卖到一个好价钱,那么我要求股东从卖公司的钱中拿出来给员工, 这个钱是雅虎先给股东,股东再分给员工,不是雅虎的钱.第二个我也是3721的大股东,我又不是说3721的一个总经理,一个打工的,所以给这个钱跟雅虎没有关系,雅虎说就这么多钱,你们股东怎么分,你们都给周鸿祎一个人,或者都给IDG没有关系.雅虎即使没有付他们钱,股东说我们谈好了拿1.2亿才给大家奖励,没有拿到1.2亿是不是不给了,或者少给了,但是我们员工真的很不容易,我们应该都给员工一些回馈,所以这个钱是我来分,但是我说起来也不能叫犯了错误,如果我知道,我完全可以等我离开雅虎以后再分,我还是在雅虎中国任上的时候,当时我不能公开的讲,我7月7号宣布离开,在之前我还不能公开大面积讲我要走,所以我只能先跟每个员工说我感谢你原来对我的帮助,我要给你发一笔奖金,很多员工拿到钱都不知道为什么拿到钱,如果股东不发这笔钱,没有任何人能要求我们,雅虎也没有权利要求我们.
记者:您说您05年打算停止插件.
周鸿祎:已经停止了.
记者:是不是跟您觉得您是一个创业者不是打工者有关系呢?
周鸿祎:跟这个没有关系,我们唯一把插件推广做得比较激烈,我们后来通过做上网助手,形成很好的口碑之后,对我们来讲可以不依赖这种插件推广方式,我们也要改善我们给用户的体验,这跟我是什么角色没有关系.
记者:我们做360安全卫士以后,有这样投诉我们,像雅虎也有埋怨我们的,有没有公开赞同我们的大公司?
周鸿祎:没有.我们现在也想借这个机会,我们要把改正,很快会看到很多公司做得跟雅虎是不一样的.
记者:现在外面有传言说,你们也要推类似网络实名的东西,是不是先用360安全卫士,第二个05年的时候,雅虎工作状态是什么样的,不是说04年完成的很漂亮,05年没有完成.
周鸿祎:第一个问题比较容易回答,第二个问题比较难回答,因为雅虎不让我透露任何它的情况.先回答第一个问题,第一奇虎没有任何计划再去重复做 3721, 第二点现在确实从3721出去很多员工,也散落在各地,他们是不是要做类似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绝对不会再投资一家做插件的公司,360安全卫士它杀恶意软件,它不可能再帮助任何公司捆绑插件.因为大家以看,你们觉得今天奇虎,我这么重视奇虎,奇虎也让一个大公司感到害怕,你们看奇虎的核心业务,虽然现在还是刚刚崭露头角,你们觉得奇虎像3721吗,你们觉得奇虎跟雅虎竞争吗,你们觉得今天市场机会还足以再做一个3721吗,这是已经过去的事情.第二个问题,05年的工作状态,应该讲我们3721和雅虎之间的交易中间碰到一些问题,所以双方股东和雅虎,因为这个交易的情况,大家有很多不同的看法和争论,证明这时候雅虎并没有全部拥有3721,所以很多的业务不得不处在一种等待股东和雅虎出结论的状态,但是3721网络实名的业务,由于原来我们渠道做的很好,按照惯性它还是获得很好的收入和利润.
记者:假如说您还在雅虎中国担任总裁的话,您还会做今天封杀雅虎助手的事情吗?
周鸿祎:你这个问题本身就不成立,第一交易做完了我已经离开了,第二如果我在雅虎中国,那么雅虎助手不是今天这个样子,第三如果我在雅虎,我刚才讲过,我已经有一个计划,要做今天360安全卫士和卡巴斯基合作这个事儿,所以今天你们看哪件事情的利益更大.所以我特别希望雅虎方面第一是正视自己的问题,多去调整自己互联网的策略,如果他们真的觉得我有任何问题,他们可以公开一些真实的资料和数据,而不是很含糊一概而论,他们如果有切实的证据,我希望他们能够,比如说对我可以进行各种道义的谴责和法律诉讼,我相信法律是正义的,但是我真的觉得这么一个公司采用骂大街的方式,只能最后在中国互联网上,我觉得成为一个笑话,但是我对于他们已经对我造成的这种人身侵害,我首先会选择用法律的武装保护我的权益.
记者:你会起诉吗?
周鸿祎:我会用法律的武装保护我的权益,而且我也强调了既然雅虎选择用人身攻击的方式来解决问题,那么我觉得非常好,这个事儿跟奇虎没有关系,这是他们公司,还有他们这些个人跟我个人的问题,那我觉得这个问题就比较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