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 122012
 

2012-07-04 09:09:03

今天知道了很多关于什邡的消息,真真假假,甄别半天,能够基本肯定的是,什邡有难,八方支援,年轻的90后很了不起。昨晚,很多什邡人在政府门口要求政府释放年轻的学生,还有从广汉来的学生队伍支援,因为被抓的学生中不少来自广汉。另外有消息说,什邡维权的源头就是因为一些90后的学生去政府门口请愿。好在政府最后释放了这些学生,只拘留了其他六人。很多人都说因为汶川地震改变了对80后的看法,那什邡则让很多人改变了对90后的看法。

是的,我们不能因为有几个90后烫个爆炸头就说人家全是非主流,比起那些无害的爆炸头,警方的爆震弹可狠多了。这也叫闪光弹,男同学们平时只有在射击游戏cs里才能看见。这下大开眼界了。但是,地方政府如果对人民使用了爆震弹,其实就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暴政。强烈的闪光也许能让人晕眩个几分钟,但无法掩盖自己的丑行。你以为这是在拍《黑衣人4》么,一道闪光,老百姓全都忘了发生什么了。每一次的闪光,都是记录历史照片定格的瞬间。你抹不去它。 Continue reading »

5月 142012
 

空客320降落在桃园机场。飞机的降落把我震醒。手机里正好播放到张艾嘉的《戏雪》,这算是一首生僻的歌,陈升写下这样的词——“1948年,我离开我最爱的人,当火车开动的时候,北方正飘着苍茫的雪,如果我知道,这一别就是四十余年,岁月若能从头,我很想说,我不走。”

对于台湾,我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侯孝贤和杨德昌的电影里。后来魏德胜和九把刀又加工了一下。我喜欢的作家,梁实秋,林语堂,胡适也都去了台湾,而且他们都和鲁迅吵过架。当大陆穷的时候,台湾有钱,后来大陆有钱了——确切的说,是政府和小部分人有钱了,台湾又有了⋯⋯

战火把同一个民族的人分隔在了海峡的两岸,那些具体到每个家庭的悲欢离合已经被时间慢慢抹平。台北的街道的确像优客李林唱的那样,像迷宫一样展开在我的眼前。但是对于异乡人,每个陌生的城市都是迷宫。在酒店住下,诚品书店就在旁边。朋友的眼镜架坏了,于是晚上先陪着朋友去配眼镜。我们坐计程车来到了台大附近,进了一家眼镜店。没有声音酥麻的台妹,老板亲自上阵。朋友看中了一副镜框,但要几天以后才能取。朋友说,那算了,我在台湾只留三天,我要明天就能取的,只能去别的地方看看。这时候,让我诧异的一幕出现了,老板居然从柜台里摸索出了一对隐形眼镜,塞在我朋友手里,说,实在不好意思,没能帮上你的忙,这个送你,先用这个应急吧。连我这般总是把人往好里想的人第一反应也是——我靠,哪有这种好事,这里面是有什么猫腻吧?咱还能走出这家店的店门么? Continue reading »

2月 162012
 

(由于美剧从来都是要偷偷下载的,所以上一篇的《重庆美剧》被屏蔽了,有网友帮我校对了错别字,但我暂时无权限修改,抱歉.)

首先,这篇文章的原名叫《彼岸花》,也就是年前回应麦田的文章里说的正写了一半的那篇。很遗憾年前美好的讨论气氛被一场闹剧摧毁了。那次讨论其实使我获益匪浅。看了很多人的文章以后,我有一些对原来观点的修正,由于这会儿还在保养期,就先不修了。待春暖花开时,我想《再谈革命》,《再谈自由》,《再谈民主》。让我意外的是,我以为这些枯燥的话题不会有多少人关心,因为我问过一些年轻的朋友,他们都表示最爱看我写的⋯⋯影评。我甚至看见过这样一段话:中国是个毛邓社会,华解不了,胡搞几年,赵样不行,江就一下,再胡搞几年,就习以为常了。这段话的信息量很大,同时也表明了你所有的关心,都是无用的,弄不好自己还要惹一身麻烦。

但是当有一个口子的时候,你会发现,其实对国家前途的关心就是对自己的关心,大家或深或浅或多或少都会愿意谈论,甚至为社会的改变而行动。期间发生了台湾的选举。虽然台湾和大陆在生态上有诸多的不同,但是无论是蒋,还是毛,都不曾想到,国民党居然是通过了这种方式反攻大陆,没有一兵一卒,不用一枪一弹。于是我开始回想自己的履历,终于让我想起了我经历的的一次选举—— Continue reading »

12月 292011
 

2011-12-27 08:37 (作者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 张颐武)

  韩寒接连发表了两篇系统阐释社会观点的答问博文《说革命》和《谈民主》,还有最新贴上的《要自由》。这三篇最新的博文可以视为这位年轻意见领袖对于中国问题系统思考的一部分。目前这些思考还在延伸之中,我们也难以判断他的想法会如何继续发展,但我们毕竟看到了韩寒就长期争议和分歧的一些重大问题的发言。这些发言一方面还有韩寒式调侃和幽默的成分和他惯有的风格特色,但另一方面又是前所未有地具有了某种系统和逻辑的展开过程。当然,这几篇博文的发表立即引起了公众的高度关切,也引发了新的思考和讨论。 Continue reading »

12月 292011
 

2011-12-28 11:50 (作者:谢文 资深互联网观察者)

  除旧迎新的岁末时节,韩寒连发三篇博文,主题分别是革命、民主和自由。如此宏大,如此敏感的主题由一个高中没毕业、以青年作家和职业车手闻名于世的人以其特有的文风娓娓道来,别有一番风味。

  我是韩寒的粉丝,订阅了他的博客,理由很简单,韩寒愿意谈真问题,讲真话,探讨真道理,而且讲得很风趣,很幽默,很犀利。喜欢读韩寒的博客,并不等于完全同意他的每个观点,每个逻辑,每个结论。但是,谁是同意作者的全部才去读它的作品?只要喜欢他的立场、视角和文风就足够了。重要的不是韩寒与自己有什么地方相同,而是有什么不同;不是因为韩寒与自己所见略同而自鸣得意,而是因为韩寒与自己所见不同而引发思考。否则,阅读有什么意义?

  韩寒的博客引发了与以往不同的社会反响。除了韩寒数以百万计的粉丝中的主流人群仍然一如既往地理解、欣赏和支持韩寒外,有三个新冒出来的人群显得特别扎眼。一批人认为韩寒的观点错了,至少是比过去退缩了,因而大失所望;一批人本来就认为韩寒肤浅和哗众取宠,这次则谈论起他没资格谈论的问题,因而大动肝火;一批人过去很反感韩寒,理解、支持甚至参与对韩寒的打压,这次认为与韩寒有共鸣,因而颇为赞赏。当然,这主要是对韩寒第一篇博客的反应,等三篇都读完,可能这三个人群的反应都相应有所改变。 Continue reading »

12月 292011
 

2011-12-26 05:32:13

上上篇文章里说,每个人要的自由是不一样的,上篇文章里说,民主,法制,就是一个讨价还价的过程。圣诞再打折,东西还是不会白送的。那我就先开始讨价还价了。

首先,作为一个文化人,在新的一年里,我要求更自由的创作。我一直没有将这个写成XX自由或者XX自由,是因为这两个词会让你们下意识的觉得害怕和提防。虽然这些自由一直被写在宪法里。事实上,它一直没有被很好的执行。顺便我也替我的同行朋友——媒体人们要一些新闻的自由。新闻一直被管制的很严。还有我的拍电影的朋友们,你不能理解他们的痛苦。大家都像探雷一样进行文艺工作,触雷就炸死,不触雷的全都走的又慢又歪。这些自由是时代的所趋,也是你们曾经的承诺。我知道你们一定对苏共进行过研究,你们认为苏共的失败,很大的程度源于戈尔巴乔夫开放了报禁,并将最高权力依照宪法约定,从党返还给了人民代表大会。所以这让你们对言论自由和宪政特别的谨慎。但是时代已经不同,现代的资讯传播终于让屏蔽形同虚设。而文化的限制却让中国始终难以出现影响世界的文字和电影,使我们这些文化人抬不起头来。同时,中国也没有在世界上有影响力的媒体——很多东西并不是钱可以买来的。文化繁荣其实是最省钱的,管制越少必然越繁荣。如果你们坚持说,中国的文化是没有管制的,那就太不诚恳了。所以在新的一年,我恳请官方为文化,出版,新闻,电影松绑。

如能达成,从我而言,我承诺,在文化环境更自由之后:不清算,向前看,不谈其在执政史上的敏感事件,不谈及或评判高层集团的家族或者相关利益,只对当下社会进行评判和讨论。如果文化界和官方能各让一步,互相遵循一个约定的底线,换取各自更大空间,那便更好。 Continue reading »

12月 292011
 

2011-12-24 17:30:02

问:革命不一定是暴力革命,天鹅绒革命就是完美的典范。

回答:我不认为天鹅绒革命能够发生在中国。不谈当时的国际局势,也不说整个捷克的人口只有北京的一半。相信天鹅绒革命其实就是选择相信了民众的素质,执政者的忍让,文人的领袖,这三者的共力才能形成天鹅绒革命,我认为这三者在中国全部不存在。你不能把一场完美的革命常挂在嘴边来反驳也许未来不完美的改革。我理解中国很多文人和学者对天鹅绒革命的感情,他们甚至能够在脑海中将自己代入哈维尔的角色暗自感动。但无论中国发生暴力革命或者非暴力革命,文人所处的地位和角色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要低得多,更别说能作为领袖了。而且国民素质越低,文人就越什么都不是。你也不能用完美的民主,完美的自由,完美的人权从字面上解释应该什么样子的来逃避中国的现实。改革和民主其实就是一场讨价还价的过程,你不能盼着执政者看了几本书忽然感化把东西全送给你。你不能天天盼着天鹅绒革命,再由你来扮演哈维尔,并瞬间让每个中国人有一张选票,还都不能被贿选。捷克至今也不是普选。所以我的观点很简单,暴力革命我们都不愿意发生,天鹅绒革命不可能在近期的中国发生,完美民主不可能在中国出现,所以我们只能一点一点追求,否则在书房里空想民主和自由憋爆了自己也没有意思,改良是现在最好的出路。

问:你得出的结论就是中国人素质太低,不适合民主。政府有没有给你维稳的回扣啊?

回答:我不知道你如何看出了这个结论,我觉得我已经写的很通俗了。民主不是适合不适合的事情,它迟早会到来。国民素质低并不妨碍民主的到来,但决定了它到来以后的质量,谁都不希望来个卢旺达式的民主,虽然这并不是真正广义的民主。有时候缓缓来,有时候突然来。也许它来的不那么彻底,来的不那么全部,来的不那么美式,来的不那么欧式,但在你的余生里,它一定回来,回首起来,可能还来的有点平淡。 Continue reading »

12月 292011
 

2011-12-23 06:09:34

最近翻看了很多问题,革命和改革两个词被频频的问起。平时媒体也很喜欢问,但是也只是一问一听,无法见诸报端。写下来无论什么观点,八成也是不保的命。但作为这次冬至回读者问的第一篇,我就先用整个篇幅来回答我关于革命两个字的看法。我综合了读者和一些内外媒的提问,在这里一并作答。

问:中国最近群体事件频出,你认为中国需要一场革命么。

回答:在社会构成越复杂的国家,尤其是东方国家,革命的最终收获者一定是心狠手辣者。很坦率的说,革命是一个听上去非常爽快激昂并且似乎很立竿见影的词汇,但是革命与中国未必是好的选择。。首先,革命需要有一个诉求,诉求一般总是以反腐败为开始。但这个诉求坚持不了多远。“自由”或者“公正”又是没有市场的,因为除了一些文艺和新闻的从业者,你走上街去问大部分人,你自由么,他们普遍觉得自由。问他们需要公正么,他们普遍认为不公正的事情只要别发生在我自己身上就可以了,不是每个人都经常遭受不公待遇,所以为他人寻求公正和自由不会引发人们的认同。在中国是很难找到这样一个集体诉求的。这不是需要不需要的问题,是可能不可能有的问题。我的观点是不可能也不需要。但如果你问我中国需要更有力的改革么,我说一定是的。

问:你为什么不去领导一场起义呢?

回答:开玩笑,就算我认同革命,并在上海起义,而且还稍具规模,官方只要一掐断互联网和手机讯号,我估计不用政府维稳机器出马,那些无法用QQ聊天或者玩不了网络游戏看不了连续剧的愤怒群众就足以将我们扑灭,你也别指望着能刷微博支援我,你三天上不了微博就该恨我了。 Continue read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