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 232010
 

凤凰网 2010年11月23日 新京报

蔡定剑教授是一位坚忍不拔的建设者,是一位苦口婆心的布道者。

我的同事蔡定剑教授,昨天凌晨离开了我们,我很沉痛,网络上悼念的文章很多。一个并无任何行政头衔的学者,何以获得如此广泛的社会爱戴和尊敬?

如果让我用一句话来形容蔡定剑教授,我认为他是一位古风犹存的横议处士。我国古代把没有做官的读书人叫做“处士”,把直言不讳地纵论时政的行为称为 “横议”。蔡定剑教授就是当今为数不多的横议处士。《新京报》等媒体上他有专栏。对于社会重大事件,时常看见他作为知识分子的发言和呐喊。

这些年来,有些学者得了软骨病,放弃了知识分子作为社会良知和正义守护神的责任,这些人其实在害政府而不是帮政府。就在去世前不久,他还发表了“民主是有利于社会稳定的制度”这一重要言论,对那些认为民主会带来社会不稳定的谬论予以反驳。去年冬天,在中国政法大学的一次颁奖仪式上,已知自己癌症晚期的他发表获奖感言:“我们学校有些学者,不被某些官员认同。学校领导对此要有正确的认识,要保护他们。正是这些学者为政法大学赢得声誉,对他们要从历史的角度来判断,不要短视。(大意)”他说话时的调门并不高,但我感觉这是已知自己存世不久的他,对同事的我们沉重的嘱托。 Continue reading »

8月 312010
 

2008年10月4日北京三味书屋演讲
(本文根据演讲录音整理,未经演讲人审阅,如有疏漏,敬请谅解。整理者:陈源。)

非常感谢“三味书屋”给我提供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也非常感谢各位在这个国庆长假的时候,还能来关注政治体制改革问题,我想这也是我们政治体制改革的希望所在。下面就来谈一下这个政治体制改革的现状和当前的阻力和动力。

  我从我的专业来讲,不得不关心这个政治体制改革问题,我学宪法的,专门关注宪政。其实我是从我一毕业以后,就走上了关注政治改革的路。1986年从北大毕业,80年代末期,就参加过一些这种讨论会,当时刚从大学毕业出来,当然了“6.4”以后政治体制改革被暂停了。但是近年来又出现政治体制改革的活跃的这种倾向,作为一个政治体制改革的亲历者,我也参与了、观察了很多的改革。所以到了今年中国经济体制改革三十年,在这个一系列的总结改革的回顾反思中,我认为我是对政治体制改革关注更为密切的一个学者。自从今年,特别是广东思想解放以来,我几次南下广东做过几次报告演讲,包括在《南方周末》和《南方都市报》的公共论坛和一些内部的思想解放论坛,我都谈了一些关于政治体制改革的看法,实际上我的观点都已经发表了,网上其实也都有,可能大家已经都看到了,我就不想更多的再重复。应该说我是在疾呼,中国在三十年经济改革后的今天,必须要有一个政治体制改革才能推动中国进一步走向经济的可持续发展之路。没有一个政治体制改革,中国经济改革的可持续发展和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更早两年我也写了一些文章,呼吁民主改革,为民主辩护;积极推行宪政,开展中国宪法的司法化的探索,还有关于公众参与的研究等等。我基本上是在这个领域里面涉水比较深的一个学者,所以非常愿意在这里利用这样一个机会,完全民间化的来跟大家交流。这跟我之前讲学的一些经验相比,我更愿意参加这样民间的讨论。因为去讲学,包括去一些政府机关讲学,台上正襟危坐地讲一些非常严肃的话题,基本上没有互动,也不知道他们想什么。今天这样讲我们会有一个很好的互动,更应该是一个讨论式的,我希望我们更多地来讨论。 Continue reading »